【水卓/赛博朋克AU】Against The World - 01
昨晚看比赛上头的产物。人还是不能被比赛PUA，该快乐还是得快乐。
赛博朋克AU。其中世界观有借用《头号玩家》中的一些设定，但因为只看过电影没看过小说暂时决定不把它当作头号玩家AU来写。基本上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作品，很怪，大家随意看看就好。
如果有疑问和建议欢迎在评论区提出讨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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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.
有人握住了他冰凉的手。
“……比赛是有尽头的，但游戏没有。‘绿洲’永远不会有尽头……我们可能在一次寻找彩蛋的过程当中落后，但只要我们还在这个游戏里，我们的收获就比那些被淘汰人要多得多。”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说道。他也许在尽力安慰其他人，但这说服不了内心的忧虑。一种隐秘的恐惧缠上了他的脊背，攀附向四肢百骸。“我们的敌人到底在何方？”他想，“是游戏里的对手？还是蛰伏于内心的怪兽？”这问题注定是不会有答案的。他在黑暗中抬起头，看见世界横挡在前方。
是整个世界，他想。原来我们需要战胜整个世界。
1.
他在黑暗中抬起头，看见电子闹钟朦胧地闪着莹绿的光。凌晨3：22——但是是哪天的3点22分呢？他捂住自己的脑袋，觉得有什么东西随着疼痛一起一点一点震荡开。
不对劲，他想，肯定有什么事情出错了。经过这七年的流浪，对于危险的敏感已经像本能一样地刻在了他的骨髓里。头痛已经蔓延到他的背脊，他揉了揉腰，坐了起来。
房租？没有人会来问他要钱，更何况他已经定居在了一个无人管辖的区域。联合政府？他们还没有闲到连他这种小人物也要亲自过问的地步，更何况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。IOI？像它那种科技巨头的确是一个威胁，但IOI也没必要花七年时间来追捕一个黑名单上的员工……他的目光随着思绪游移，VR头盔还乖巧地躺在桌角。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，他翻身跃下床，戴上头盔，在缓慢的加载中开启新的一天。
玩家登陆：JackeyLove。
登陆成功！欢迎来到绿洲！
绿洲从未像这一刻死气沉沉。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，而他每走一步心就往下沉一些。发生了什么？他打开好友界面，看见Karsa的头像还亮着，于是他立即双击了好友的头像。一张巨大的莹白色传送门立刻凭空出现在他面前，而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跳了进去。
Karsa坐在沙发上，很是疲惫的垂下头，两只手仿佛得用尽全力地撑着才不让额头滑落下去。疲惫？他脑海中闪过一丝小小的疑问。虚拟皮肤并不会透露玩家现实生活中的状态，但他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对面男人的疲惫与无奈，让他一瞬间心脏抽搐了一下。
“杰克，”Karsa在听到响动以后抬起头，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，“你来了啊。没事吧？”
“我没事……发生了什么？”JackeyLove担忧地看着他，“拉哥，你看起来很糟糕。”
Karsa摇了摇头，“IOI疯了……”他叹了口气，“他们以还债的名义逮捕了很多玩家……现在整个绿洲大概有三分之一的玩家在给他们做苦力。”
“他们怎么——”JackeyLove倒吸一口凉气，一句国骂几乎立刻就要从他的舌尖蹦出，但他及时刹住了自己，“那其他玩家呢？没有人反对么？”
“……大家都离开啦，就连彩蛋也没有人在乎了。”
他的手一下子被汗水沁得冰凉，但本能却驱使他问出下一个问题。JackeyLove犹豫着开口：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？……其他人呢？”
Karsa苦笑了一声，“369在两个小时前在群里发了消息，小卓回复了他——至于K皇和勾勾……我联系不上他们了。”
2.
knight……
他感到喉咙一紧。
上次和他在游戏里碰面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？12小时？36小时？他不记得了。但他很确信当时他们是一起在毁灭星球里一起并肩作战。Karsa当时先邀请了预言家去加入那里的混战，但后来到底觉得四个人比两个人要靠谱些，于是又把他俩邀请了过来。
JackeyLove上线的时候Karsa和预言家已经先行出发了，只有knight还在传送门边上等他，一边叫着自己的名字，顺手还拿了把机枪给他。“喏，”knight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，“刚刚赢下来的奖励。”
他没跟knight客气，立刻接过这份礼物，嘴上故作夸张地调侃以抠门闻名的K皇居然也会有主动将奖品拱手让人的一天，心里却暗自想着，任务结束以后是否该请客吃饭来回应这份好意。绿洲里的道具没有实体，充其量只是一串数据罢了，但JackeyLove却觉得手中的武器沉甸甸的。knight总是这样的，他想，在自己弹药即将耗尽的时候给自己扔一个弹匣，看见自己即将在游戏里死去时给自己加血……knight总是这样的。JackeyLove扣住扳机扫射，看见远处在敌群中不停穿梭的身影，一瞬间愣了一下——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，因为下一秒他就意识到，数十倍的敌人已经将自己和knight层层包围，如果再不做出反应的话，恐怕就……
knight也意识到了这一点，挣扎着落在他身侧的位置。JackeyLove扭头望去，立刻瞥见对方身上可怖的伤口，心下一紧，反手就扔了瓶药过去。knight接住了药，却只是看着他，喊：“杰克！你怎么样！”
他迅速轻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弹药，回头道：“没事。剩下的靠我就好。”
这的确是一场恶战，但他们最后到底还是靠这些敌人刷了不少金币和奖励。Karsa和预言家在清点过战利品以后很快离开，只剩下他们俩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。JackeyLove有心想和knight继续聊下去，犹豫了一下，开口问道：“关于彩蛋……我有了一些新线索。”
他看见knight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，于是他知道他们又可以聊很久了。
后来他们的话题已经从彩蛋偏离到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了：他们开始聊生活，吐槽IOI，谈论各自的梦想，但说得最多的还是绿洲本身。JackeyLove可以感觉得到，对面的这位网友和自己一样对游戏有着最纯粹的热爱，于是他们又滔滔不绝地聊了很久。那个夜晚本来应该在思想火花碰撞之中度过的，但knight突然没了声响，过了很久才发了一行字来。
“有人在敲门。”
他立刻也打字回复：“你是说……？”
“有人在敲我家的门，杰克。”
他看了眼时钟：凌晨1点42分。他刚刚想询问，却看到对面又发来一条更惊悚的消息。
“IOI找上我了。”
这话说得没头没脑，没有前后文，但这句话已经足够说明knight的处境。knight在发完这句话以后立刻下线，头像变成了凝固的灰色。JackeyLove手指动了动，当机立断地发过去一个地址。他说：
“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，来这个地址找我。”
3.
knight后来没有再给他任何消息。他衷心地希望对方已经逃出IOI的监控范围。任何地方都比IOI的监禁区强，他想。
Karsa看起来还是很忧心忡忡，JackeyLove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选择把自己和knight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他。Karsa听完以后多少看起来松弛了一些，但就在他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，JackeyLove听见了一声朦胧的闷响，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，砸进鼓膜里。
他摸上自己的头盔，响声没有停止，而是急促地、很有规律地响了起来。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上他的脑海，他立刻看向Karsa：“拉哥，有人在敲我房间的门。”
他摘下了头盔。
——也许他不应该这么做，喻文波暗自后悔了起来。Karsa已经在为失联的两名队员担心，他没有必要再这样……他小心翼翼地通过猫眼向外窥探。外面一片漆黑，没有IOI的警察，也没有监视用的无人机。他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，却看见一个瘦小的脸出现在门边。
他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。
但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，门外的人已经对着门叫出了声：“杰克……杰克你在这里么？”
喻文波立刻打开了门。
“K皇？”
-TBC-
